乎一切尽在晁盖的掌握之中。
高山望着金毛犬段景住的背影,心中却是并不平静,自从燕一和燕二殉职以后,这个燕三可以说是他身边最好用的人,可是,他却在内心深处对燕三产生了怀疑莫名其妙的怀疑。不为别的,就是因为燕三太过完美了,从来没有出过任何纰漏,就连当初的燕一和燕二都比不上他。而不犯错误的人,除了身负重任、刻意为之者之外,是根本不存在的。
高山正在寻思之间,荆楚已经兴冲冲走了进来,躬身施礼道:“高虞候,小将幸不辱使命,童通那厮倒也识趣,撇下马匹就走了。”
“宿元景的门生,也不过如此!姓荆的,你若是知道童通在意的并不是马匹,而是那个让人背着的病号,又该当如何呢?由此看来,宿元景门下,除了东昌府安抚使没羽箭张清之外,皆是酒囊饭袋也!”当然,这些只是高山的心里话,而他的嘴上却是夸起了荆楚:“荆将军果然是少年有为,不愧是宿太尉的得意门生。如果再磨练数年,前程不可限量。”
“哪里,哪里,高虞候谬赞了!与您相比,小将只能是萤火之比皓月也!”荆楚心中得意,但嘴里却是一个劲儿的谦虚。
高山说着,突然话锋一转道:“荆将军,高某的属下燕三另有要事,烦请荆将军即可带上数十名手段高强的军汉,随同高某一起追赶晁盖。”
荆楚看了高山一眼,见他虽然是满脸堆笑,但是从语气和神态上看,高山显然已经是做出了决定,容不得任何更改。荆楚不敢怠慢,挑选了三十名身手矫健的心腹,带上干粮,随着高山急驰而去。
高山一行三十二人沿着官道,一路快马加鞭,正午时分,来到了一个岔路口。
“吁!”高山勒住马缰绳,向荆楚言道:“荆将军,一路往北乃是去往北京大名府,一路正南则是去往济州方向,你认为,托塔天王晁盖会取道何处?”
荆楚沉思片刻,道:“虚则实之,实则虚之,小将以为,晁盖那厮之前对我言称取道北京大名府旨在迷惑追兵,其实,他已走了曹州前往济州,逃回他的老巢去了!”
“荆将军此言虽然有一定道理,但别忘了我们的对手并不简单。”高山微微一笑道:“高某以为,托塔天王晁盖依然会去北京大名府,因为他的两个梁山兄弟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就在大名府,以晁盖的性格,纵是赴汤蹈火也要去救!”
“高虞候果然高见!”荆楚拍马率先上了那条往北的官道。忽听身后的高山高声叫道:“荆将军,且慢!说不定晁盖猜到我们会往复杂处想,而他却偏偏取道曹州。”高山紧皱眉头,忽地一拍大腿道:“往曹州方向追!”
一行人赶了大半个时辰的路,来到了横跨赵王河的石桥边,只是石桥已经拦腰而断。估计又是托塔天王晁盖的杰作。高山冷冷一笑道:“荆将军,看来我们已经踩住了晁盖那厮的狐狸尾巴。”
“高虞候,我们虽说判断对了方向,可是怎么渡过此河呢?”荆楚望着十几丈宽的河水,不禁也犯起了愁。
第二十章 晁盖的尾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