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笑容,对荆楚也礼数周到,但话语之中,却分明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,问道:“荆将军,附近草桥可是你令人所拆?”
“正是末将!”荆楚面露得意之色,回道:“今日清晨,燕子楼燕九前来,请末将在一个时辰之内拆了草桥。幸不辱命也!”
“此人长像如何?你如何断定他就是燕子楼的燕九?”高山心中暗暗叫苦,但嘴上并不说破,却是一连用了两个反问。
“难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?”荆楚看高山面色不善,心中也不由嘀咕起来,急忙回道:“那人身高九尺开外,紫棠色脸庞,长的是浓眉大眼,相貌堂堂。小将并不认得燕九,只是他自称乃燕子楼燕九,并亮出了燕子楼的信物,小将便信以为真了。”
“此事倒也怪不得你!”高山又问道:“那个自称是燕九者往何处去了?”
荆楚心中狐疑,一时间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,但是又不敢问高山,只得躬身道:“小将看见,他往曹州方向去了。”
“晁盖这厮是想回水泊梁山,还是想到北京大名府去救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?”高山暗忖着,一时倒也判断不清。脸上却是不怒反笑道:“晁盖,高某倒要看看,你如何逃得过高某的追击?”
金毛犬段景住在一旁道:“荆将军,请牵出两匹好马来,我与高虞候有急事要办!”
荆楚脸上现出惊异之色,躬身道:“启禀高虞候,桃园军营数百匹骏马悉数被燕九征走。”
高山闻之色变,喝道:“那还不将你的坐骑大黑马牵过来?”
荆楚道:“高虞候恕罪,小将将的大黑马也被燕九骑走了。”
高山顿足长叹道:“好一个托塔天王晁盖,没想到你一介武夫,竟然也这般智计迭出!难道你早就料到高某会追赶你,所以才有这断桥诳马之举?”
金毛犬段景住也是暗暗称奇:“一别经年,没想到晁盖哥哥竟然也这般深谋远虑起来?还真应了那句‘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’的俗话!”
就在这时,只听远处传来了一阵爆豆似的马蹄声。
荆楚能坐到防御使的位置上,倒也不笨,急令人前去打探。不多时,斥候来报:“启禀高虞候,东昌府知府童通回京省亲,途经此地。”
“天佑高某也!晁盖,你纵然是如有神助,算无遗策,也没有想到东昌知府童通会在此时返回东京吧!”高山大喜过望,对金毛犬段景住道:“燕三,请童知府一干人先在桃园歇息,你去牵几匹马过来,另外再带些干粮,此番高某不擒下晁盖,誓不为人!”
金毛犬段景住答应一声,便出去了。因为高俅和童贯的关系此时是面和心不合,所以高山并不想去见童通。因为这件事太过丢脸,以刺探情报闻名禁军的燕子楼内竟然出现了水泊梁山的卧底,如果此事让枢密使童贯知道了,定会上殿参高俅一个失职之罪的。
不一会儿,金毛犬段景住急匆匆走了进来,走到高山跟前,附耳道:“楼主,童通那厮并不卖属下的面子,不但不借马,而且连这桃园也不打算进了。”
“有这等事?童通也真是越来越胆大了,连我们燕子楼也不放在眼里了!他以为有童贯护着,高某就不敢动他吗?”高山心头火起,冷哼了一声,待要发作,却被金毛犬段景住拦住。
第十九章 跑路也潇洒